無法避開,時蓉雅走上前朝她點點頭，算打過招呼，正想出去，被祁琪琪叫住。

    “小雅！”

    時蓉雅被迫停下腳步：“還有別的事情嘛,祁老師？”

    不是第一次從時蓉雅的耳朵里聽到這個稱呼,每次聽,都感覺恍惚，很心痛。

    曾幾何時，她們在心上刻下彼此的姓名，現(xiàn)如今，全成了過眼云煙,只有她停留在過去，獨自懷念。

    祁琪琪仰著頭，跟時蓉雅對視，追逐她避開的目光,一定要盯著她的眼睛，看見時蓉雅眼底的疏離和冷漠,祁琪琪笑：“我剛剛為關(guān)寧說話,你都不說聲謝謝嗎？”

    這么說無疑在告訴時蓉雅，她知道了她們之間的關(guān)系。

    時蓉雅沒感到驚訝，牽起嘴角：“謝謝祁老師對我家小姑娘的欣賞，她知道的話,一定會很開心的，你是她很喜歡的前輩之一?！?br/>
    從容不迫應(yīng)答，把關(guān)寧說成自家人，而她只是被敬重的老師。

    當(dāng)下祁琪琪想反駁，想怒吼。

    她沒有真正教授過任何人,若不是這次綜藝，她只是舞者而已，談不上老師，也不想當(dāng)老師。

    “您太客氣了，”從那雙摯愛之人的眼眸里徹徹底底找不到自己的影子，她在時蓉雅的面前，能從她的眼珠子看見自己的身影，但她不在時蓉雅的心里，甚至是比闞清安更疏遠的關(guān)系，過去終究過去，祁琪琪整個身子放松下來，借力靠在椅子后面，長長嘆息，“她不知道，你跟我的關(guān)系？”

    時蓉雅卻沒祁琪琪的松弛，這是電視臺的會議室，她不認為祁琪琪或是林楠會神通廣大跟電視臺串通爆料，但她不得不防，起碼這不是能跟祁琪琪談?wù)撨@個話題的時候，剛剛的話已經(jīng)再一次重申自己的立場，相信祁琪琪已經(jīng)完全理解她的意思。

    “祁老師，我們是什么關(guān)系？在告訴阿寧之前，我希望你能記得我們是什么關(guān)系，這樣我坦白起來也好受一點，你也不能代替我回家跪搓衣板，是吧！”

    “行了行了，”祁琪琪實在受不了時蓉雅跟刺猬一樣炸開渾身的刺，跟她說話帶著防備，你一句我一句，說起來累人，揣測起來也傷神，“我知道你跟現(xiàn)任甜甜蜜蜜，看不上我了，就這樣吧，反正我們都結(jié)束好幾年了?！?br/>
    “別的沒有要求，最起碼，我們年齡相仿，又是校友。以后，不要叫我祁老師了，我會有壓力的?！?br/>
    祁琪琪滿眼帶笑，雙手背在后面，仿佛是要和好的狀態(tài)。

    相愛過一場，時蓉雅清楚，祁琪琪后面的手肯定快掐出痕跡來，不是不能和平相待，只是越是跟往常一樣，和和氣氣，越會讓祁琪琪深陷其中，放不開，邁不開往前的腳步。

    她狠下心說：“祁老師，以你在國際芭蕾的造詣，擔(dān)得起這個稱呼。我還有工作沒完成，先走了?！?br/>
    出去沒兩步，時蓉雅碰上電視臺的工作人員來會議室檢查電器準(zhǔn)備鎖門。

    工作人員看祁琪琪肚子留在辦公室，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，上前邀請合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