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只有那么一點點光線,寧雪煙還是清楚的知道下面那個女子是寧晴扇,寧晴扇方才不是還和自己在一起,怎么才一會時間又在這里與人私會,當看清楚,椅子上坐著的是一臉優(yōu)雅溫和的敖明宇時,心頭突然一頓。
他們兩個偷偷摸摸,避開眾人又在做什么!
寧雪煙的頭越發(fā)的往下低了低,想看的更清楚一些,邊上敖宸奕也擠了過來,俊美的臉上露出幾分興味,緊緊的擠在寧雪煙身邊這,一起往下看。
屋內,一身華衣的敖明宇看著寧晴扇,溫和的問道:“三姑娘,找我,可有什么事?”
“表哥,別院那些事,我真的是被冤枉的,難道我平日對表哥的心意,表哥真的不懂嗎!”寧晴扇含淚盈盈,嬌媚的抬頭看著敖明宇,尖削的下巴,越發(fā)的讓人覺得楚楚可憐。
“表妹受委屈了?!卑矫饔羁雌饋硭坪跽娴南嘈艑幥缟鹊脑挘酒鹕?,走到寧晴扇身邊,看了看她,然后溫柔的把她擁入懷中,語氣中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惆悵的郁結,“為了堵人嘴舌,這幾天不得不冷落表妹?!?br/>
“殿下,您,您是真的相信我?”寧晴扇大喜,小鳥依人一般的緊靠在敖明宇懷里,一邊猶自顫抖的道,一副喜不自禁,不敢置信的樣子。
“我怎么會不相信,要是沒有,我早就不在了,既便我不相信別人,也不可能不相信?!卑矫饔顕@了口氣,頗有幾分優(yōu)傷的道,“我雖然是位皇子,卻也不能走錯一步,踏錯一步,既便我想那個時候安慰,也怕人說閑話,總是先按捺下悠悠之口才是,我想娶,是要讓當我的正妃,而不是側室。”
這話說的極是情深意重,再加上敖明宇憂傷的神情,愁郁的俊臉,讓寧晴扇一直高懸的心,緩緩放了下來,原來不是三皇子不喜歡自己,懷疑自己了,只不過是三皇子有些時候,也是莫可能助的受人牽制。
還以為三皇子沒有被自己迷倒,原來是不得不做給別人看的,眼中不由自主的閃過一絲得意,當然她也聽得出三皇子對她的警告之意,連三皇子都不敢走錯一步,她這個三皇子妃當然更不能走錯。
特別是在這種時候,否則真的說不定會從正妃的位置上落下,成為側妃。
再一次,覺得自己暫時不對付寧雪煙是對的,等自己成為名正言順的三皇子妃,寧雪煙拿什么跟自己斗。
“說這兩人誰說的是真話?”寧雪煙輕輕的在敖宸奕耳邊低語道,唇角一絲淡冷的笑意,這兩個人可都是會演戲的,一個個說的仿佛真的似的。
敖明宇怎么可能對寧晴扇有可能是敖宸奕寵姬這件事,熟視無睹,而同樣,寧晴扇演一個情深義切的女子,也很到位。
“演戲,這世上誰人不在演戲,煙兒嗎?本王怎么覺得才是最會演戲的那個?!毙镑鹊穆曇艟驮诙叄瑤е赜械脑幾H,陰戾,讓人有種不寒而悚的感覺。
“王爺,也在演戲?”寧雪煙忽爾不怕死的問了一句。
“本王最喜歡看人演,特別喜歡看人家演的投入,群魔亂舞,何其快哉?!卑藉忿容p笑道,聲音就在寧雪煙的耳邊。
這位爺?shù)膼酆?,可真別致!
“王爺今日盡享人間富貴,高高在上,當然不明白演戲人的心情,說不得那一日,王爺不再是高高在上,難免也不得不演幾會戲,與人看看。”寧雪煙沉吟了一聲,柔聲道。
如果不演戲,她重生之后,和凌氏直接對上,那就又是死路一條,既便是知道自己的仇家是誰,也不得不步步為營,小心探進,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又是萬劫不復。
“要本王落塵,那也需要許多人拿命來填才是,若是黃泉路上,鮮血鋪滿,本王不介意走這么一遭?!卑藉忿鹊穆曇袈犉饋順O為肆虐,囂張,不看他的臉就知道又是霸道之極,可偏偏此人的氣勢,就覺得這話說的極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