簡尚溫大概猜得到。事情走到了這一步,傅瑾成應該是不愿意再見到梁深的,而梁深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,威脅或者哄騙傅瑾成出來,兩個聊的過程中,不知道又說了什么,也許是和自己有關。簡尚溫看了一下現(xiàn)場,梁深的胳膊受傷了,但應該還能接上,他應該是永遠不能繼續(xù)再當那個囂張的富二代了,也不能繼續(xù)開他的豪車了。而傅瑾成。只是有些昏迷,并沒有受傷,但是等待他的,應該就是屬于他的牢獄之災了??赡芤愿导业呢斄Σ⒉粫卸嗑?。但是也足以讓他嘗一嘗失去自由,被人管控著身不由己,要居住在別人的眼皮底下的滋味了,更何況,從此以后,做實了罪行,不管是網(wǎng)上還是現(xiàn)實,他永遠也都要背負著議論和罵名了。自此。傅瑾成的真面目也算是徹底藏不住了。簡尚溫慢慢的合上手機,看著面前的墓碑,他輕輕的笑了笑,海風吹拂過他的臉,他緩緩道:“媽媽,你看,我說到也坐的到,對嗎?”無人回答。但他也需要再等待其他人的回應。簡尚溫在墓碑前坐下,直到手機響起,他接起來,是一個意料之中的人給他打的電話。溫錦的聲音帶著哭腔:“尚溫哥哥,到底是怎么回事啊,傅哥哥怎么會變成這樣的,他怎么好像要進監(jiān)獄了?”簡尚溫慢條斯理的想了想,然后緩緩的開口道:“不知道?!睖劐\的聲音有些激動道:“你不要騙我,你知道的!”簡尚溫平靜道:“所以呢,我就算是知道那又怎么樣。”“你……你不能這樣。”溫錦說:“他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怨你要把他送到監(jiān)獄去?”簡尚溫挑了挑眉,他輕笑了聲,慢條斯理道:“溫錦,你搞清楚,把他送進監(jiān)獄的人是他自己,不是我,沒有人逼他那樣做。”溫錦還在哭,他本來還想接受傅瑾成的資助可以去國外留學,可以衣食無憂的,結果現(xiàn)在傅氏一出事,什么都沒有了!他的媽媽現(xiàn)在也不愿意見他。溫建成因為公司的債務和涉嫌謀殺已經(jīng)被起訴被關到監(jiān)獄里面去了,這樣下來他真的可能會無路可走的!溫錦急中生智道:“尚溫哥哥,我誤會你了,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,你別生氣好不好,我是你弟弟,我其實是擔心你,我怕傅家會報復你,我才這樣講的?!焙喩袦靥袅颂裘?,他道:“弟弟?”他想起他曾經(jīng)跪在溫錦的面前對他說自己是他的哥哥,溫錦不屑一顧,而現(xiàn)在,他卻哭著和自己說,是他的弟弟。這可真是莫大的諷刺?!拔覜]有弟弟?!焙喩袦氐恼Z調(diào)極其平靜,他說:“你也曾經(jīng)說過,你沒有哥哥?!睖劐\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要絕望的急哭了,他道:“我錯了,我說錯話了,我真的是你的弟弟,我們有著一個媽媽啊,哥哥你不要生我的氣,小時候你不是對我最好了嗎,你甚至愿意把去好人家的機會讓給我,你現(xiàn)在怎么就不能原諒我呢,我知道錯了,我以后會改的?!焙喩袦氐哪抗獍盗税?,他的眼眸沒有溫情:“溫錦,我不需要你的知錯,你也不需要向我道歉,從你說出沒有哥哥的那一天,我們作為親人的緣分就已經(jīng)盡了?!睖劐\有些著急道:“為什么,哥哥你還在生我的氣嗎,你現(xiàn)在說的是氣話對不對,我錯了,我真的知道錯了,你是不是氣我小時候總是掛你和媽媽的電話,還是氣我沒有聯(lián)系過你們?”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。簡尚溫道:“所以當初的電話,都是你自己掛的嗎?”電話那頭的溫錦不說話了,他知道自己也許說錯話了。簡尚溫看著不遠處的海岸線,在那頭,還有自己家那已經(jīng)破敗的小房子,在哪里,似乎還能看到曾經(jīng)的一些身影和痕跡。他緩緩的說:“母親病逝前,最放心不下你,她說想給你打一個電話,問問你過的好不好?!睖劐\哽住?!暗悄峭娫?,你沒有接?!焙喩袦卣f:“她一直以為是你沒有接到,她耿耿于懷了很久,臨走前,還喊著你的名字,當年因為你身體弱,她想盡辦法打工給你治病,把眼睛熬壞了,身體也熬差了,后面才會住院。”“我……我當時還小,我又不懂?!薄澳愣?。”簡尚溫輕輕的笑了笑,聲音帶著諷刺說:“你知道不接媽媽的電話來討好你的新媽媽,你害怕接電話就要回那個窮酸的家,溫錦,你什么都懂。”溫錦的眼淚猛地落下來,有一瞬間他啞口無言,開口想要說話,眼淚卻先一步落了下來。簡尚溫看著不遠處的海岸線,他緩緩說:“溫錦,人活在世,不需要人人都對得起,但每個人都需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,我是這樣,你也是,我已經(jīng)付出了我應該付的代價,也得到了教訓,而你,也同樣。”第186章 過期的參考答案簡尚溫從海島回去的時候,特地回了一趟小屋。他和母親曾經(jīng)住過的小屋,這次只有他一個人回來,原本他是想自己打掃一下的,卻發(fā)現(xiàn)整個小屋已經(jīng)被打掃的非常干凈整潔了,甚至就連破損的窗戶也被換了新的。當年的很多東西已經(jīng)被規(guī)整的落在了各自該在的位置上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