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鈞安排好了一切后,便讓手下的幾個(gè)囚犯,將那個(gè)唯一能聽懂漢話的北戎俘虜帶了過來。
那北戎俘虜先前因?yàn)椤盀a不?!钡乃幮?,早已拉得虛脫無力,此刻雖然勉強(qiáng)能站直身體,但臉色依舊蒼白如紙,腳步也有些虛浮。
趙鈞卻依舊是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(tài),甚至刻意與對方保持了一段距離,仿佛嫌棄他身上那股揮之不去的惡臭一般。
他用一種帶著幾分傲慢的語氣,緩緩開口問道:“說吧,你們是草原上哪個(gè)部族的?族中兵力如何?你們部落的大致方位,又在何處?”
那北戎俘虜雖然聽得懂趙鈞的漢話,但眼中卻充滿了不屑與怨毒。
在他看來,他們這次之所以會敗,并非是技不如人,而是這些卑鄙無恥的黎朝人,使了下三濫的手段,在他們的飲水和食物中下了毒!
若真是堂堂正正地在戰(zhàn)場上真刀真槍地干上一場,他們這些勇猛的草原勇士,又豈會輸給這些豬狗不如的黎狗?
所以,對于趙鈞這個(gè)看似主事的年輕人,他心中只有鄙夷,沒有半分敬畏。
趙鈞看著他那副死鴨子嘴硬的模樣,卻是不怒反笑。
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?!?br/>
“也知道你心里不服氣,覺得我們勝之不武。”
他頓了頓,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意味深長:“但,這一切,都不過是我們將軍徐天虎,給你們這些不知死活的北戎韃子,一點(diǎn)小小的教訓(xùn)罷了!”
那北戎俘虜聞言,瞳孔猛地一縮。
徐天虎?
他沒聽說過徐天虎,但卻聽出了趙鈞口中的幾分其他意思。
趙鈞將他神情的變化盡收眼底,繼續(xù)慢條斯理地說道:“實(shí)話告訴你也無妨?!?br/>
“如今,我大黎朝國富民強(qiáng),兵強(qiáng)馬壯,早已不是爾等蠻夷可以隨意欺辱的了!”
“我朝已經(jīng)在邊鎮(zhèn)寒水關(guān),秘密集結(jié)了十萬精銳大軍!”
“不日,便會兵出寒水關(guān),北上征討你草原各部!”
趙鈞的聲音陡然拔高,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殺伐。
“到了那個(gè)時(shí)候,便是你們這些北戎韃子,引頸就戮,血債血償之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