抹掉臉上的水,睜眼就對上了塵不染一雙幽暗的眸子。“塵、不、染!”慕真真氣急,狠狠撩起一灘水向他潑去,塵不染不躲不閃任她潑。溫?zé)岬乃畬⑺麧擦藗€透徹,水流順著他如玉的臉滑落,滴落在胸膛,順著線條流暢的肌肉一路下滑,流過腹肌,匯入池水。他睜開眼,水珠從睫毛滑落,上挑的眼尾似是有笑意,但是目光幽深的讓人心頭一震。配上額上魔紋,沉郁妖異。慕真真直覺他的狀態(tài)有些不對,氣焰瞬間慫了?!澳阍趺椿厥?,有病就說,我去給你師兄師姐幫忙。”塵不染突然上前,抓住她的胳膊將她拉進懷里,垂眸看著她,眼底墨色翻滾。慕真真小臉粉白,一雙杏眼濕漉漉的,嘴唇紅潤,上的牙印已經(jīng)很淡了。塵不染舔了舔虎牙,想咬??墒悄秸嬲鏁鷼獾?,可能又會像今天一樣,吃飯不給他夾菜,走路不走他旁邊,還要和他說什么男女有別,衣服帶子都不讓碰。塵不染忍住了。慕真真只穿了一件夏季單薄的外衫,沾濕之后緊緊貼在身上,可以明顯看到里面雪白的皮膚和赤色抹胸肚兜。她被箍著腰,緊靠在塵不染身上,兩人幾乎是肌膚相貼。塵不染堪比涼玉的皮膚刺激的她渾身一抖,臉色爆紅。雙手抵在他胸膛,用力推,羞惱道:“放開。”塵不染卻收緊手臂,突然靠上她的肩膀,低聲道:“我冷?!彼穆曇艉茌p,莫名讓人聽出幾分柔弱來。慕真真可不慣著他,推他道:“冷就多穿衣服,或者直接躺進池子里?!薄安幌?。”“那你想怎樣?”“你暖和?!眽m不染緊緊將她摟進懷里,少女的身體溫?zé)崛彳?,還有淡淡的幽香縈繞鼻尖,抱在懷里他覺得耳朵都熱起來了。她總是暖融融的。慕真真掙扎,“男女授受不親!你這樣有點過分了。”“我不管,反正你是我的,我想怎樣就怎樣?!薄拔矣植皇莻€東西,什么你的,我是我自己的。”“你不是個東西?”“......你才不是個東西。” 慕真真有些泄氣,轉(zhuǎn)頭看著閉著眼睛,將下巴搭在她肩膀的人,用手捶了下他的胸膛?!拔?,你知道你什么情況嗎?”塵不染撩起眼皮,轉(zhuǎn)頭看她,看到了她脖子上的血痂,眼中劃過一抹狠厲的赤色,下次見到那人,定要血債血償。他下巴弄得慕真真肩膀癢癢的,她忍不住抖了抖肩膀?!澳懿荒芷饋碚f話?!薄安荒堋!薄?.....”沉默半晌,塵不染開口,淡淡道:“那個魔族女子是我母親。”肯定的語氣,他果然猜到了?!班??!眽m不染:“她其實是愛我的,對吧?不然也不可能為了我生生取出魔核。”他的聲音很輕,仿佛說給自己聽?!爱?dāng)然?!薄澳悄阏f她去哪了?”塵不染果然是在意他母親的,之前說不在意只是偽裝罷了。他目光灼灼的看著慕真真,就好像在之前那個夢中,小塵不染問她:娘親什么時候回來。“呃...”氣氛有一絲尷尬,她現(xiàn)在也不知道。塵不染哼笑了一聲,“就知道你滿嘴謊話,一點有用的價值都提供不了?!蹦秸嬲妫骸澳悄憧旆砰_我?!眽m不染:“也就這點沒用的價值了?!比缓?,他手上用力,她的腰都快斷了。慕真真:“......”“你現(xiàn)在這樣怎么辦呀,總不能一直抱著我吧,是不是你體內(nèi)的封印破了?”塵不染輕描淡寫的嗯了聲?!澳汔攀鞘裁匆馑迹f清楚一點”,慕真真腳還能活動,在水里踢了他一腳。接著她的腳就被踩住了。塵不染突然愉悅,輕笑道:“應(yīng)該是從我們第一次拿到神核時封印開始松動,之后幾次魔核爆發(fā),體內(nèi)封印都受到了影響,最重要的是上次在霧花鎮(zhèn)中的蠱。”“那個蠱怎么了?”“那個蠱不僅可以吞噬靈力,還可以蠶食封印,封印因為蠱蟲的蠶食越來越脆弱?!?慕真真一驚,用力推他,竟真的將他推開,氣悶道:“那你還這么氣定神閑,還不趕緊想辦法將蠱蟲取出來,南疆這邊有很多巫醫(yī),應(yīng)該可以取出蠱蟲,或者傳信于陳師兄,他一定會有辦法的。”懷里突然一空,塵不染神情有些怔然,然后嗤笑一聲,“為什么要?。糠凑庥∵t早會破。”慕真真杏眼圓睜,濕漉漉的頭發(fā)往下滴著水,很像一只落水的貓?!斑t一點總比早一些好,我們可以多一些時間想辦法加固封印,或者想辦法解決你體內(nèi)靈根和魔脈相沖的問題呀,不然你會沒命的?!眽m不染看著慕真真著急的樣子,心情突然愉悅,心臟像泡在溫泉里一樣暖洋洋的?!胺判模宜啦涣?,實在不行,就挖出其中一條?!彼劢敲忌液σ?,說的輕巧。慕真真聽著卻驚悚,他說的跟挖土豆似的,不管是挖出魔脈還是靈根都是要命的,稍有不慎一命嗚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