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停了,勞役就開始了。
京城的百姓也都開始自救了,舉目望去都是人。
官吏敲著鑼沿著巷子大聲吆喝。
萬歲爺出錢了,修城墻,通溝渠有糜子吃還有錢拿。
具體多少錢沒有人知道。
但勞役的工作卻以“戶”為單位派分到每個人身上,每家每戶都必須去人。
但,也并不是每戶都必須出人。
那些出了錢的,家里有關系的都不用出人。
京城官員多,京城讀書人多,沾親帶故的。
這些人可不是少數。
余令和余員外聽到這個消息后頗有默契的相視一笑。
張班頭這狗日的果然沒安好心,拿著雞毛當令箭。
不過這狗日應該是怕余員外背后有人,特意上門,特意拎了一個豬耳朵。
他說他動用了關系,給余家安排了一個輕松的活。
分糜子的賬房。
張班頭的上門已經擺明了態(tài)度。
人家張班頭是衙門里有編制的“正役”,不是名字都不在衙門檔案里,沒有工食銀存在的“白役”。
(ps:“白役”也叫“幫役”,也稱“副役”或“副差”)
所以,既然他都主動來了,還拎著一個豬耳朵,余令也就懶得把這事告訴譚百戶了。
也就不借坡下驢,免得把人得罪死了。
譚百戶是錦衣衛(wèi),其實管這種一管一個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