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個私人度假山莊開辟了個滑雪場,因為價格昂貴,來的人很少,裴天旭通過一些途徑拿到了骨折價的門票。李渺一上來就想去中級道,裴天旭不準(zhǔn),說得先到初級道上熟悉一下操作,溫越說自己也得先順順手,就和李渺一起去了初級道,讓兩個男孩去中級道。午飯后,路辰煥沒有著急上雪道,而是從包里掏出一本小本子,坐在屋檐下畫畫。裴天旭到他身邊坐下,點燃一根煙,瞥了他本子一眼:“還畫呢?”路辰煥這些天一有空就在本子上畫溫越,上課畫,下課畫,他想每畫完一本,就送給溫越。他手中的筆半點不停,刷刷在紙上排線:“你想拜師嗎?”裴天旭切了一聲:“無聊。”路辰煥樂了:“你這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?!边@一年來,他看著這位自幼一起長大的好兄弟在面前明秀暗秀,羨慕嫉妒到快要發(fā)瘋?,F(xiàn)在終于有可以回?fù)舻臅r刻。他不要臉地說道:“我這叫彎道超車,已經(jīng)沖到了你前面?!迸崽煨癫懖惑@地吐了一口煙霧:“最多再過五年,我不需要家里的認(rèn)可,也能娶到李小小?!薄拔腋静恍枰甭烦綗ㄔ掃€沒說完,意識到自己離法定結(jié)婚年齡還有不止五年,頓時就蔫了下來。這時,他的鼻腔感受到煙味,有些嗆,靈機(jī)一動,喊道:“李渺往這邊看了!”裴天旭連忙把煙往雪地里一摁,抬頭看去,兩個女孩剛上中級道,全神貫注地滑著雪,根本一絲目光都不分給他們這邊。路辰煥捧腹大笑,可沒笑幾秒,就聽到旁邊涼颼颼的聲音:“沒有新的單子了。”路辰煥:“……我撤回剛才的話行不?”滑雪場內(nèi),溫越滑到最底端,脫掉雪橇走到邊上,靠著欄桿打算歇息一會兒。李渺到溫越身邊停下來:“越兒,累了?”溫越“嗯”了一聲:“休息一會兒?!崩蠲煲裁摰粞┣?,到她旁邊靠著:“越兒,我總覺得,最近你好像一直不怎么開心?!薄澳挠?。”溫越淺笑著,想要糊弄過去。李渺的直覺十分敏銳:“是因為訂婚的事?你不想和路辰煥訂婚?”溫越垂頭看著地上的雪,反射太陽的光芒,刺眼地令她有些暈眩。當(dāng)李渺得知她和路辰煥訂婚之事時,很為她高興,認(rèn)為他們有家里支持,這肯定是件好事??伤龥]有辦法把自己心中真正的困擾告訴李渺,這不是她這個好友能解決的問題。而且,李渺要是知道她在路家的真正處境,肯定會想方設(shè)法幫她,甚至把電腦的錢給她。比賽結(jié)束后李渺就很認(rèn)真地提過這事,最后溫越以她經(jīng)常到她家住,有不少亂七八糟的開支為理由,才終于讓她打消了還錢的念頭。于是,溫越只是搖頭:“怎么會,我只是……有些緊張?!崩蠲靺s以為她是因為別的緣故煩惱。“在告白之前就去先要婚約這種做法,確實夠離譜的,典型的有話不能好好講,實在是腦子里裝的是漿糊。”李渺說著,捧起一把雪捏成雪團(tuán),“好在最終結(jié)果是好的,不然我可能控制不住,高低再給他一拳。” 說完后,一把砸向正往這邊過來的路辰煥。路辰煥猝不及防被砸了個滿面。“我去——”他一把抹掉臉上的雪,立刻蹲下身從邊上捧起一把雪就要反擊。李渺已經(jīng)躲到了溫越身后,朝他辦了個鬼臉,他只能硬生生止住了砸出去的動作。“阿越,讓一下!”路辰煥朝溫越喊著,語氣帶著些撒嬌的意味。溫越卻伸出手,像老母雞一樣,把李渺護(hù)住。路辰煥瞬間委屈起來:“阿越——”她怎么幫著別人欺負(fù)他??!溫越別過臉,假裝看風(fēng)景。“別鬧了,等會兒滑雪的人多了,會有危險……”裴天旭走過來,還未等他說完,路辰煥直接把雪團(tuán)反手砸向他。裴天旭:“……”是可忍,孰不可忍,裴天旭也俯身抓起一把雪往路辰煥身上丟。兩人瞬間打的不可開交。李渺還嫌不夠熱鬧,趁機(jī)繼續(xù)往路辰煥身上扔雪團(tuán)。路辰煥一對二,顯然落了下風(fēng)。許是見路辰煥被他倆欺負(fù)的太慘,溫越不得不轉(zhuǎn)過來幫他,被迫加入戰(zhàn)局。局面一片混亂。不知過去多久,四人都累的氣喘吁吁,癱倒在雪地上。路辰煥側(cè)首看著溫越,嘴角不自覺地上揚。去年這個時候,他在冰天雪地里,意識到自己對她的心意。沒想到今年這個時候,他們馬上就要訂婚了。溫越望著湛藍(lán)的天空,稀薄的云朵緩慢飄動,雪地沒有溫度的懷抱包容了她疲憊的心。她得以喘息片刻。從仙游山回去后,路辰煥他們隊伍得到了一個晴天霹靂的消息,他們沒法直接進(jìn)國家隊了。往年創(chuàng)意編程比賽的冠軍能進(jìn)國家隊,只因為國家隊每年總有隊伍退出,才會把名額給到這里,已經(jīng)成了默認(rèn)的規(guī)矩。但今年出現(xiàn)了意外,因為一個隊伍都沒有退出。校隊老師安慰他們,奧賽的難度其實比創(chuàng)意編程競賽低,因為不是只爭取那一個名額,只要他們接下來正常訓(xùn)練,不要過于懈怠,就是十拿九穩(wěn)的。李渺和付東至對此都十分不好受,畢竟到手的希望落空,還是努力那么久才換來的,怎么都不可能不難受。只有路辰煥暗中感到竊喜,這樣他又可以多在溫越身邊待半年了。反正訂婚儀式的邀請都發(fā)出去了,路博濤為了路家的顏面也不可能反悔。路博濤確實沒法反悔,他和付東至的家長一同去托人打探了,是有北城大人物家的孩子空降進(jìn)了國家隊,才導(dǎo)致這次沒有名額。即使他們在錦城能呼風(fēng)喚雨,在這件事上也束手無策,只能作罷。 有一個私人度假山莊開辟了個滑雪場,因為價格昂貴,來的人很少,裴天旭通過一些途徑拿到了骨折價的門票。李渺一上來就想去中級道,裴天旭不準(zhǔn),說得先到初級道上熟悉一下操作,溫越說自己也得先順順手,就和李渺一起去了初級道,讓兩個男孩去中級道。午飯后,路辰煥沒有著急上雪道,而是從包里掏出一本小本子,坐在屋檐下畫畫。裴天旭到他身邊坐下,點燃一根煙,瞥了他本子一眼:“還畫呢?”路辰煥這些天一有空就在本子上畫溫越,上課畫,下課畫,他想每畫完一本,就送給溫越。他手中的筆半點不停,刷刷在紙上排線:“你想拜師嗎?”裴天旭切了一聲:“無聊?!甭烦綗妨耍骸澳氵@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?!边@一年來,他看著這位自幼一起長大的好兄弟在面前明秀暗秀,羨慕嫉妒到快要發(fā)瘋?,F(xiàn)在終于有可以回?fù)舻臅r刻。他不要臉地說道:“我這叫彎道超車,已經(jīng)沖到了你前面。”裴天旭波瀾不驚地吐了一口煙霧:“最多再過五年,我不需要家里的認(rèn)可,也能娶到李小小?!薄拔腋静恍枰甭烦綗ㄔ掃€沒說完,意識到自己離法定結(jié)婚年齡還有不止五年,頓時就蔫了下來。這時,他的鼻腔感受到煙味,有些嗆,靈機(jī)一動,喊道:“李渺往這邊看了!”裴天旭連忙把煙往雪地里一摁,抬頭看去,兩個女孩剛上中級道,全神貫注地滑著雪,根本一絲目光都不分給他們這邊。路辰煥捧腹大笑,可沒笑幾秒,就聽到旁邊涼颼颼的聲音:“沒有新的單子了?!甭烦綗ǎ骸啊页坊貏偛诺脑捫胁??”滑雪場內(nèi),溫越滑到最底端,脫掉雪橇走到邊上,靠著欄桿打算歇息一會兒。李渺到溫越身邊停下來:“越兒,累了?”溫越“嗯”了一聲:“休息一會兒。”李渺也脫掉雪橇,到她旁邊靠著:“越兒,我總覺得,最近你好像一直不怎么開心。”“哪有。”溫越淺笑著,想要糊弄過去。李渺的直覺十分敏銳:“是因為訂婚的事?你不想和路辰煥訂婚?”溫越垂頭看著地上的雪,反射太陽的光芒,刺眼地令她有些暈眩。當(dāng)李渺得知她和路辰煥訂婚之事時,很為她高興,認(rèn)為他們有家里支持,這肯定是件好事。可她沒有辦法把自己心中真正的困擾告訴李渺,這不是她這個好友能解決的問題。而且,李渺要是知道她在路家的真正處境,肯定會想方設(shè)法幫她,甚至把電腦的錢給她。比賽結(jié)束后李渺就很認(rèn)真地提過這事,最后溫越以她經(jīng)常到她家住,有不少亂七八糟的開支為理由,才終于讓她打消了還錢的念頭。于是,溫越只是搖頭:“怎么會,我只是……有些緊張?!崩蠲靺s以為她是因為別的緣故煩惱?!霸诟姘字熬腿ハ纫榧s這種做法,確實夠離譜的,典型的有話不能好好講,實在是腦子里裝的是漿糊?!崩蠲煺f著,捧起一把雪捏成雪團(tuán),“好在最終結(jié)果是好的,不然我可能控制不住,高低再給他一拳。” 有一個私人度假山莊開辟了個滑雪場,因為價格昂貴,來的人很少,裴天旭通過一些途徑拿到了骨折價的門票。李渺一上來就想去中級道,裴天旭不準(zhǔn),說得先到初級道上熟悉一下操作,溫越說自己也得先順順手,就和李渺一起去了初級道,讓兩個男孩去中級道。午飯后,路辰煥沒有著急上雪道,而是從包里掏出一本小本子,坐在屋檐下畫畫。裴天旭到他身邊坐下,點燃一根煙,瞥了他本子一眼:“還畫呢?”路辰煥這些天一有空就在本子上畫溫越,上課畫,下課畫,他想每畫完一本,就送給溫越。他手中的筆半點不停,刷刷在紙上排線:“你想拜師嗎?”裴天旭切了一聲:“無聊。”路辰煥樂了:“你這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?!边@一年來,他看著這位自幼一起長大的好兄弟在面前明秀暗秀,羨慕嫉妒到快要發(fā)瘋。現(xiàn)在終于有可以回?fù)舻臅r刻。他不要臉地說道:“我這叫彎道超車,已經(jīng)沖到了你前面。”裴天旭波瀾不驚地吐了一口煙霧:“最多再過五年,我不需要家里的認(rèn)可,也能娶到李小小?!薄拔腋静恍枰甭烦綗ㄔ掃€沒說完,意識到自己離法定結(jié)婚年齡還有不止五年,頓時就蔫了下來。這時,他的鼻腔感受到煙味,有些嗆,靈機(jī)一動,喊道:“李渺往這邊看了!”裴天旭連忙把煙往雪地里一摁,抬頭看去,兩個女孩剛上中級道,全神貫注地滑著雪,根本一絲目光都不分給他們這邊。路辰煥捧腹大笑,可沒笑幾秒,就聽到旁邊涼颼颼的聲音:“沒有新的單子了。”路辰煥:“……我撤回剛才的話行不?”滑雪場內(nèi),溫越滑到最底端,脫掉雪橇走到邊上,靠著欄桿打算歇息一會兒。李渺到溫越身邊停下來:“越兒,累了?”溫越“嗯”了一聲:“休息一會兒?!崩蠲煲裁摰粞┣?,到她旁邊靠著:“越兒,我總覺得,最近你好像一直不怎么開心?!薄澳挠小!睖卦綔\笑著,想要糊弄過去。李渺的直覺十分敏銳:“是因為訂婚的事?你不想和路辰煥訂婚?”溫越垂頭看著地上的雪,反射太陽的光芒,刺眼地令她有些暈眩。當(dāng)李渺得知她和路辰煥訂婚之事時,很為她高興,認(rèn)為他們有家里支持,這肯定是件好事??伤龥]有辦法把自己心中真正的困擾告訴李渺,這不是她這個好友能解決的問題。而且,李渺要是知道她在路家的真正處境,肯定會想方設(shè)法幫她,甚至把電腦的錢給她。比賽結(jié)束后李渺就很認(rèn)真地提過這事,最后溫越以她經(jīng)常到她家住,有不少亂七八糟的開支為理由,才終于讓她打消了還錢的念頭。于是,溫越只是搖頭:“怎么會,我只是……有些緊張?!崩蠲靺s以為她是因為別的緣故煩惱?!霸诟姘字熬腿ハ纫榧s這種做法,確實夠離譜的,典型的有話不能好好講,實在是腦子里裝的是漿糊?!崩蠲煺f著,捧起一把雪捏成雪團(tuán),“好在最終結(jié)果是好的,不然我可能控制不住,高低再給他一拳?!?說完后,一把砸向正往這邊過來的路辰煥。路辰煥猝不及防被砸了個滿面?!拔胰ァ彼话涯ǖ裟樕系难⒖潭紫律韽倪吷吓跗鹨话蜒┚鸵磽?。李渺已經(jīng)躲到了溫越身后,朝他辦了個鬼臉,他只能硬生生止住了砸出去的動作?!鞍⒃剑屢幌?!”路辰煥朝溫越喊著,語氣帶著些撒嬌的意味。溫越卻伸出手,像老母雞一樣,把李渺護(hù)住。路辰煥瞬間委屈起來:“阿越——”她怎么幫著別人欺負(fù)他啊!溫越別過臉,假裝看風(fēng)景。“別鬧了,等會兒滑雪的人多了,會有危險……”裴天旭走過來,還未等他說完,路辰煥直接把雪團(tuán)反手砸向他。裴天旭:“……”是可忍,孰不可忍,裴天旭也俯身抓起一把雪往路辰煥身上丟。兩人瞬間打的不可開交。李渺還嫌不夠熱鬧,趁機(jī)繼續(xù)往路辰煥身上扔雪團(tuán)。路辰煥一對二,顯然落了下風(fēng)。許是見路辰煥被他倆欺負(fù)的太慘,溫越不得不轉(zhuǎn)過來幫他,被迫加入戰(zhàn)局。局面一片混亂。不知過去多久,四人都累的氣喘吁吁,癱倒在雪地上。路辰煥側(cè)首看著溫越,嘴角不自覺地上揚。去年這個時候,他在冰天雪地里,意識到自己對她的心意。沒想到今年這個時候,他們馬上就要訂婚了。溫越望著湛藍(lán)的天空,稀薄的云朵緩慢飄動,雪地沒有溫度的懷抱包容了她疲憊的心。她得以喘息片刻。從仙游山回去后,路辰煥他們隊伍得到了一個晴天霹靂的消息,他們沒法直接進(jìn)國家隊了。往年創(chuàng)意編程比賽的冠軍能進(jìn)國家隊,只因為國家隊每年總有隊伍退出,才會把名額給到這里,已經(jīng)成了默認(rèn)的規(guī)矩。但今年出現(xiàn)了意外,因為一個隊伍都沒有退出。校隊老師安慰他們,奧賽的難度其實比創(chuàng)意編程競賽低,因為不是只爭取那一個名額,只要他們接下來正常訓(xùn)練,不要過于懈怠,就是十拿九穩(wěn)的。李渺和付東至對此都十分不好受,畢竟到手的希望落空,還是努力那么久才換來的,怎么都不可能不難受。只有路辰煥暗中感到竊喜,這樣他又可以多在溫越身邊待半年了。反正訂婚儀式的邀請都發(fā)出去了,路博濤為了路家的顏面也不可能反悔。路博濤確實沒法反悔,他和付東至的家長一同去托人打探了,是有北城大人物家的孩子空降進(jìn)了國家隊,才導(dǎo)致這次沒有名額。即使他們在錦城能呼風(fēng)喚雨,在這件事上也束手無策,只能作罷。 路辰煥對此毫不關(guān)心,他滿腦子都是元旦假期訂婚儀式的事情。雖說路博濤說一切從簡,少請些人,但訂婚儀式當(dāng)日,現(xiàn)場還是門庭若市。溫越一大早就被拉起來去酒店化妝,眼睛都睜不開。程詩雅在一旁對化妝師指指點點,這也不行那也不對,一直到時間快趕不上了,才勉勉強(qiáng)強(qiáng)放過。周末的時候程詩雅帶她去試衣服,也是不停地挑來挑去,直到她腿都麻了才選下來。溫越能明顯感受到,自從確認(rèn)訂婚后,這位嬸嬸就對自己挑剔起來,好在她大多數(shù)時候都不在家,不然她真的會過得十分痛苦。溫越到了大廳,場地里已賓客云集,打量著她的人很多,認(rèn)識的不認(rèn)識的都有。路辰煥已經(jīng)和人攀談了起來,都是些豪門公子哥,裴天旭和付東至也在。路辰煥看到她,連忙走過來,薄荷味清香竄入溫越的鼻尖?!鞍⒃剑甭烦綗粗鴾卦?,忍不住說,“你今天真好看?!毖┘忂B衣裙襯地她肌膚勝雪,裙擺如百合花般搖曳,烏黑的頭發(fā)披散在肩上,星形的水晶耳飾若隱若現(xiàn)地閃著光,清麗絕塵。溫越也打量著他,他這日穿的正裝,少年的身形筆挺而修長,微卷的頭發(fā)難得梳整齊了,琥珀色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明亮,只倒映著她一個人。路辰煥繼續(xù)說:“其實我每天都覺得你好看。”溫越瞬間有些不好意思:“阿煥……”別人都看著呢。路辰煥卻毫不在意,徑直牽起她的手走到一旁座位上,周圍的朋友們都連連起哄。路辰煥在溫越身邊賴了一小會兒,就被家長們叫走,跟各方來賓打招呼。溫越被留在原地,最初還好,裴天旭和付東至陪著她閑聊,過會兒他們也走了,這種宴會本就是交際場所,他們也得完成家里交代的任務(wù)。溫越作為今天的主角之一,一下子竟然孤零零的。雖在她的預(yù)料之中,但還是有些尷尬。溫越只能起身去洗手間。剛從隔間出來,她就聽到水池那邊有人在聊天,隱隱約約有她的名字。一人說:“我媽剛跟我說,大叔公還給溫越留了股份?!绷硪蝗藛枺骸岸嗌伲俊睖卦?jīng)]有走過去,而是靠著墻,悄悄往那邊看。她認(rèn)識其中一人,和路辰煥的一個遠(yuǎn)房堂妹,路老爺子幺弟的孫女,逢年過節(jié)的時候會打聲招呼。另一個人不認(rèn)識,但肯定是某家的千金。路老爺子……給她留了股份?路博濤根本沒有告訴過她。溫越眉頭微蹙。堂妹回答:“具體我就不清楚了,但肯定不是小數(shù)目。她命可真好,現(xiàn)在還成了我堂哥的未婚妻,以后路家家業(yè)恐怕都會給她繼承?!鼻Ы鹫f:“那你們就沒想過爭一爭嗎?就算路辰煥無心繼承家業(yè),也不至于拱手讓給一個外姓人吧?”堂妹搖搖頭:“這錦立集團(tuán)畢竟幾乎是我大叔公一人做成的,現(xiàn)在我大堂伯一人說了算,他想給誰就給誰,我們根本沒有辦法爭?!?千金頗為遺憾地“啊”了一聲,然后道:“那你是不是只能想法子多討好一下溫越?!碧妹脟@了口氣:“不然能怎么辦?我也不想,但不這樣做,我爸媽肯定會罵我的。”等她們走后,溫越才慢慢走出洗手間,這回到大廳時,好幾個女孩圍上來,估計是受到了家長的指使。無論她們的目的是什么,至少現(xiàn)在可以暫且緩解一下尷尬的局面。溫越表面上和她們言笑晏晏,笑意卻不達(dá)眼底。觥籌交錯間,一天很快過去。舉行儀式的時候,因為還未成年,所以溫越和路辰煥沒有把戒指戴到手上。他們是把戒指串在項鏈上,給對方帶上的。聚光燈下,路辰煥的笑容是那般明亮,不帶一絲雜質(zhì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