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她塞進去的時候,司機從后視鏡里面不贊同的往后面看了一眼, 不過他那種不贊同的眼神在聚焦到緒方梨枝身上的瞬間, 就搖晃了一下,然后和每一個看到她的男人一樣被美貌震懾, 接下來也就不管什么‘水滴在座位上面有多難清理’之類的問題了。只是很迅速的踩了油門, 把他和她給送到家里?;丶抑蟾改高€沒回來,這次父母和學(xué)校都很努力準備的比賽上肯定出了什么丑, 而且問題就出在緒方梨枝的身上,他們?nèi)绻鉀Q這件事情也得非常的拼命吧。也許短時間內(nèi)都不會回來了。不過不回來肯定也好?!傲芰诉@么大的雨, 得洗一個澡, 然后快點把衣服換掉?!钡蔷w方梨枝在車上面沒說過一句話, 被他拉進門之后也只是低著頭站著, 感覺現(xiàn)在跟她說話都會被擋在外面。五條悟就聳了聳肩, 自己去浴室了。只在走之前隨口囑咐了一句,“你記得好歹把衣服給換一下。”他洗得很快,男生本來就跟女生的用時不太一樣。用毛巾擦著頭發(fā),出來的時候沒聽到外面有聲音,心想那家伙莫非在這個時間點又跑出去了?覺得房間里面寂靜的不太正常。他一路走到廚房那里,打開冰箱,從里面拿姜汁汽水喝。但是在手碰到冰箱把手的時候,微微愣了一下,感覺到廚房里面除了自己,還有另外一個人的氣息。他的視線沒有轉(zhuǎn)開,倒是余光很自然的往旁邊一掃,在旁邊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個和廚房的景物不太協(xié)調(diào)的,平常不會出現(xiàn)的異物。現(xiàn)在是白天,但是由于下雨,房間里面又沒開燈,就顯得陰沉沉的。在旁邊有什么刺眼的亮光。他把頭完全轉(zhuǎn)過去,發(fā)現(xiàn)那是菜刀頂端的鋒芒。在旁邊,已經(jīng)換上了一身校服的緒方梨枝正靜靜的站在那里。她的衣服雖然換過,但頭發(fā)依舊是濕漉漉的,貼著深色的校服,把它給打成更加接近黑色的深色。她的臉上沒什么表情,有一個瞬間五條悟覺得她簡直是還在夢里面。廚房料理臺那里有把刀被抽出來了,而現(xiàn)在,那把刀握在緒方梨枝的手里。她面無表情的,把它像是彈奏小提琴的琴弓一樣拿著,刀尖抵在自己的手腕上。外面的天色還是陰沉沉的,但是隨著她的手輕微的顫抖,那把刀也細微顫抖,有一絲銀光從刀身上流淌而過,最后在刀尖縮小不見了。但是在刀尖的時候,因為那片區(qū)域是最小的,那里的光芒也是最亮的。五條悟轉(zhuǎn)過頭去看她。緒方梨枝的視線則好像在看很遠的地方。她的瞳孔縮成很小的一條線,也許她也在考慮是不是真的要這么做。但是無論如何,她的手這個時候也已經(jīng)像是拉小提琴的琴弓一樣反復(fù)的拉了幾下,有血從她的手腕上迸射出來,落到地上。五條悟開口問她,他的聲音非常的冷靜并且平穩(wěn),在這種情況下面簡直顯得冷血無情。他問她“你在干什么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