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天皓并沒有說話。
如果換做早先幾天,此時他或許早已破口大罵,或是陰陽怪氣的譏諷。
可現(xiàn)在,他實在是沒有力氣。
此時的他因為失血過多,以及遭受了諸多的折磨、外加并沒有好好的修養(yǎng),整個人頭昏腦漲,極為虛弱。
但石勒清楚。
他說的話,虞天皓一定是能聽到的。
“你胳膊和大腿上出現(xiàn)的血線很有意思,我猜測那是某種秘法吧?”
石勒放下烤羊腿,笑了笑,看著遠(yuǎn)處的星空,眼神略有深邃。
“我記得那天你支撐的時間不短,而之后,似乎也并沒有遭到什么反噬?!?br/>
“是故,這種秘法,似乎所需要付出的代價并不多?!?br/>
“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?意味著能夠大范圍的推廣,能讓我趙國軍中好手都修行此法!”
說到這里,石勒的眼中流露出熾熱的神情。
因為還有一些話他沒有說。
那就是,得到了此法的趙國,一定會賜予他無比豐厚的獎勵。
這就是為什么,這么多天來,他一直都沒有將虞天皓殺死的原因。
同時,也是沒有對虞天皓嚴(yán)刑拷打的原因。
因為他這一路所過,他發(fā)現(xiàn),除了虞天皓和當(dāng)時的那四個同伙之外,再也沒有人有這種血線之法。
而不幸的是,那四個同伙當(dāng)日就被他們給殺死了。
所以虞天皓就變成了唯一。
在沒有得到新的,擁有血線法的修行者之前,虞天皓就是唯一。
殺死了虞天皓,那么他們什么都得不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