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修真干什么?”漸漸的,花尋風(fēng)抱著頭,看起來十分痛苦,他渾身微微顫抖著,“難道修真就是為了殺人?我為什么修真?對???我為什么修真,我不是想殺人的,我不想殺,我不想,我不想...”
左月瓊看著花尋風(fēng),察覺到他可能是過不了心里那關(guān),不禁覺得奇葩?,F(xiàn)在修真者中,有幾個還抱著“赤子之心”?不過這樣的人,容易讓人心生憐惜。更何況,花尋風(fēng)是為她殺人,這輩子好像第一次有人為她殺人。
溫暖的玉手輕輕放在花尋風(fēng)后背,慢慢輕撫著,左月瓊盡量放緩聲音:“殺人者人寰殺之,你不是無緣無故的殺人,而是別人想殺你!你是為活命!所以不得已才殺了他們。況且...”
花尋風(fēng)聞言坐直了身軀,他現(xiàn)在極需要一個借口,一個讓自己心里能接受的借口。正好,左月瓊給了他:“...那三個狗東西都不是好人,以多欺少,還想占我便宜,你這是除惡揚善,是做了件天大的好事。”
“我殺了人,是做了好事?”
“沒錯,除掉一個惡人,就是拯救了千千萬萬的好人,你殺的三個人都是該殺之人?!?br/>
“那他們的親朋好友...”
“惡人,是沒有親朋好友的,就算有,也是虛情假意,虛與委蛇的?!?br/>
聞言,花尋風(fēng)閉上了眼睛。
良久,他睜開眼,對著左月瓊說道:“多謝,左師姐。”
就這樣,左月瓊暫時說通了花尋風(fēng),但是殺了人的心理障礙可不是這么簡單就除去的,所以一連兩天,他都是失魂落魄,面無血色。
左月瓊成他了他的心理安慰師,但是她也是出入修界的小雛鳥,說來說去也就這么幾句,花尋風(fēng)心里明白這個道理,但就是心中這道坎很難過去,他一閉上眼,就會想起那三人的慘狀。
三天過去,左月瓊不想再多費口舌,這種事情,只能靠自己想通,別人說什么都沒用。
往前走著,花尋風(fēng)遠遠便聽見了前方傳來打斗聲,待二人走近,便聽到有人大罵:“死禿驢,明明是我們先尋到的,憑什么你說與你有緣就拿走?”
“世間萬物緣者得之,此物既已在小僧手中便與小僧有緣,合該小僧得之?!?br/>
花尋風(fēng)和左月瓊走的近了些,看見發(fā)話之人是個黃袍和尚,應(yīng)該是石函寺弟子無疑,這和尚粗眉大眼,鼻塌嘴扁,發(fā)亮的腦門上燙著九粒戒疤,和慈眉善目扯不上一點關(guān)系。
和尚對面站著二人,看裝束應(yīng)是道臧弟子,此時他們滿臉怒容:“豈有此理,強取豪奪之物便說歸自己所有,簡直聞所未聞!無恥之極!”
“不必與他廢話,無恥之徒人人得而誅之!上!”
三人瞬間纏斗在一起,黃袍和尚一手掌法大開大合,道臧二人左右互功,一時間難分高下。
突然,黃袍和尚似是察覺到花尋風(fēng)二人的靠近,掌式一變,如怒目金剛橫推一掌,瞬間將道臧二人震退數(shù)米開外,道臧弟子二人對視一眼,二話不說,迅速祭出飛劍斬向黃袍和尚。
黃袍和尚自然不會呆立任他宰割,同一時間,他祭出一根棍棒,呼嘯朝二人打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