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曖昧的氣息繞在耳邊,一只手不知什么時候竟解開了她的狐裘……這人臉皮厚得簡直令人發(fā)指!陸佳瑤面頰燒紅,忙攏住裘衣,快步退開。
“哪里還時間早?我,我不睡了!”
他盯著她的眼神帶著不可描述的深意,陸佳瑤簡直無法直視,看天看地,就是不看他。
“不早又如何,就是睡一天,也沒人敢來打擾……”曹子瑞不肯罷休,又傾身向前,逼近她。
“都說了我不睡!”陸佳瑤被逼得連連往后退步,臉越來越紅,背后咚地一聲,抵到了妝臺上,她退無可退了。
曹子瑞的身形就擋在她前面,投下一片陰影,嚴(yán)嚴(yán)實實地將她籠罩。
陸佳瑤額上冒汗,手不自覺地?fù)巫∩砗蟮淖烂?,滑了一下,不小心掃到桌上的銅鏡,靜謐的空氣中,就聽哐當(dāng)?shù)囊宦暰揄?,銅鏡摔在地上,陸佳瑤嚇得腿一軟,一下子坐在妝臺前的凳子上。
“……”
她,她是有多弱……陸佳瑤被自己的表現(xiàn)恥辱到了,暗暗在袖子下握緊了拳,漲紅了臉。
一只手伸過來,環(huán)過肩膀摟住她,曹子瑞靠得很近,低下頭,細(xì)心安慰道:“只是鏡子掉了,你別害怕?!?br/>
“……”他不說還好,這么一說,陸佳瑤只覺得更加無地自容。她那是被鏡子嚇的嗎?明明是被他嚇的好不好!
“不睡就不睡了,就依你還不行?”曹子瑞柔聲說著,好像她才是無理取鬧的那個人,他抱著她的手不放開,一會,又從妝臺的匣子里撿了螺子黛,說,“那我?guī)湍惝嬅既绾???br/>
“…………”
陸佳瑤一陣惡寒。
這個人……怎么想起一出是一出!不要說她平時本來就不畫眉,就是畫,也不能讓他動手啊,曹子瑞這家伙怕不是要把她畫成蠟筆小新吧!
“我不要畫!”她拒絕!
曹子瑞卻似乎格外有興致,不顧她反對,拿了著螺子黛,靠近她的臉。
陸佳瑤身形嬌小,一張小臉只有巴掌大,狐裘毛邊的圍繞下,更襯得雪白雪白的,一雙眸子清澈靈動,像汪著水,生氣時也是水波蕩漾,十分好看。
曹子瑞看得愣了,一時忘了畫眉,手指只在她臉頰上來回?fù)崦?br/>
難忍的麻癢和熱度一陣陣從臉上傳來,陸佳瑤又氣又羞,一大早起來,她就被又摸又抱擺布了好半天,偏偏沒有力氣反抗,現(xiàn)在臉又被捏住動彈不得,她惱怒不已,奮力掰著他的指頭要將他推開。
陸佳瑤的身體在冬天格外孱弱,用盡力氣也軟綿綿的,曹子瑞被她的嫩蔥似的手指一碰,如同被貓尾輕撓了掌心一般,臉孔可疑地紅了起來,他一把將她的手捉住,攏在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