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陸,陸道友,竟然真的是你。太好了,犬子,還望陸道友你能搭救一把?!碧招▲P臉上先是驚喜,然后又抹淚一臉期待地道。
“既然是故人之子,自然不會袖手旁觀。放心吧,你這兒子問題不大?!标懶√煳⑽⒁恍Φ馈T谒{魔海域他認識的人屈指可數(shù),在這茫茫海域之上能碰到故舊,也算是一件讓人值得高興的事。當(dāng)初結(jié)丹前便與莫問天在藍冥城認識。后來又一起前往青州城闖蕩金芝谷,與大鼻子孟老怪,還有這陶小鳳一起獵殺了不少金丹級妖獸。倒是沒想到莫問天與陶小鳳結(jié)成了道侶。
巨舟上不少修士看到這一幕不由覺得新奇的同時,也滿是羨慕,前一刻這落難的婦人,還有背著的那奄奄一息的少年境況堪憂,讓人側(cè)目,后一刻竟然與巨舟上的第一煉丹師搭上了關(guān)系,看樣子這陸姓煉丹師也不像表面看上去那般生人勿近。
“當(dāng)真,可,可我手頭上也只有一株翠芯草,想要煉丹還需要不少靈物?!碧招▲P臉上一喜的同時,又露出幾分為難。
“不妨事,既然我說了問題不大,你這兒子便不會有事?!标懶√鞌[了擺手,“對了,莫道友現(xiàn)在如何了?你們怎么沒在一起?”
“那便多謝陸道友了?!甭牭疥懶√煺Z氣如此篤定,再想到陸小天當(dāng)初在金芝谷時,話雖不多,行事卻是極為穩(wěn)健,不是夸夸其談之人,落難之下,能遇到這種故舊,陶小鳳心里五味陳雜的同時慶幸不已。
只不過聽陸小天提到莫問天,陶小鳳不由面色一黯,掩面而泣道,“老莫是回不來了.”
“怎么回事?“陸小天皺眉道。
“老莫已經(jīng)卷入那綠惡噬靈蟲妖修與在元嬰老祖斗法的漩渦,倉促間,也只來得及將我們母子二人推出,若不是那十階綠惡噬靈蟲無暇顧及我們母子,恐怕我們也難以逃脫。”想起之前的場景,陶小鳳仍然止不住的悲從中來。
“看莫聲的傷勢,被綠惡噬靈蟲入體也不過是今日之事,莫道友如果沒有直接死于元嬰級修士的斗法中,現(xiàn)在尚存于世也說不定?!标懶√煺f道。
“當(dāng)時有一位元嬰老祖與那妖物斗法,具體情形如何我也不得而知,只不過看那元嬰老祖尚且居于下風(fēng),就算老莫現(xiàn)在還活著,也是生不如死?!?br/>
陶小鳳一臉絕望,陸小天所說的她如何不知,可綠惡噬靈蟲習(xí)性怪涎,捕捉到獨特之物,并不會直接將其致死,而是將其慢慢折磨,吸食其精華而亡。若非如此,她的兒子莫聲也活不到現(xiàn)在了。莫問天跟她一般,只是散修,無權(quán)無勢的情況下,又有哪個元嬰老祖會為其出手將其解救回來。
單是自己的兒子莫聲所中的綠惡噬靈蟲已經(jīng)讓她傷透腦筋,若不是碰到陸小天這個煉丹師故舊,她也沒抱多少希望。至于莫問天,若是被元嬰級的綠惡噬靈蟲的親手釋放分蟲入體,想要將其驅(qū)除的難度,十倍不止。這種情況下,救不救回莫問天,已經(jīng)沒有多少區(qū)別了。
“元嬰級的綠惡噬靈蟲?”陸小天摸了摸下巴,這綠惡噬靈蟲大多只能成長到金丹級,靈智并不算高,能成長到元嬰級,當(dāng)真是另類。
陸小天正琢磨間,兩道靈光破空而來,豁然便是兩個元嬰修士,一男一女,那中年男子藍衣飛鷹金冠,腳踏一飛梭,飛梭后還載有一面色黑暗的青年男子,那青年男子已經(jīng)昏迷不醒??瓷先ハ袷侵辛四撤N奇毒。
“這次來襲的幾個妖修非同小可,若不是天垢城的同道及時趕到,聯(lián)手逼退了幾名妖修,恐怕便是咱們兩個都危險了?!蹦且幌先?,頭發(fā)挽成宮髻的女子臉上帶著幾分慶幸。似乎回想起此前的惡戰(zhàn),臉上仍然一副心有余悸的樣子。
“咱們兩個是退了,不過江城主的嫡子卻是受到了波及,已經(jīng)中了那鯊妖的晶玄鯊毒,以江一風(fēng)金丹后期的實力,最多也只能撐一兩日,返回離水城的路途并不太平,咱們兩個才大戰(zhàn)一場,以現(xiàn)在的狀態(tài),哪怕能在極短的時間內(nèi)趕回去,恐怕離水城的煉丹師也來不及煉制解毒丹。聽說這飛舟上新近來了一個頗為厲害的煉丹師,希望他能解救江一風(fēng),否則咱們兩個無法向江城主交待不說,江城主許若的靈物也成了泡影?!憋w鷹金冠男子沉聲說道。
“如今也只有死馬當(dāng)活馬醫(yī)了,聽林回谷所言,這新來的陸丹師出丹率奇高,而且所出丹藥還都是極難煉制的靈丹。林回谷猜測這陸丹師很可能已經(jīng)達到了煉丹宗師的程度。若真如林回谷猜測的那般,咱們來這巨舟,比起回離水城更合適。”宮髻女子說道。
“但愿如此吧。”飛鷹金冠男子微微一嘆,巨舟已經(jīng)在望,兩人結(jié)束了交談,收起通靈法器飄身落于巨舟之上。
對于元嬰修士的到來,巨舟上的眾多修士早已經(jīng)習(xí)慣,紛紛讓開一片區(qū)域,向兩個元嬰老祖投來敬畏且羨慕的眼神。
“這巨舟上的掌事人何在?!憋w鷹金冠男子清朗的聲音瞬間傳遍了整個巨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