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小川日頭落山才回來,主仆二人叒去客房嘀咕一回,小赫沒耽誤事,去客棧見邵大俠,按明澈交代的回復(fù)。
“你確定他不愿意?”
邵澍坐在客棧二樓靠窗的椅子上,皺眉盯著赫小川。
“他一口回絕,還把我罵一通,大哥,他一個小孩子,百萬十萬在他眼里根本沒區(qū)別,他怕的是家法,我說不動他啊?!?br/>
赫小川叫苦。
邵大俠揉揉眉頭,釋然而笑。
“也是難為你,實(shí)不相瞞,還是別人求懇,抹不開情面,我不會為難自家兄弟,這事先放放,走,陪大哥喝兩杯?!?br/>
赫小川連忙擺手,“大哥饒我這遭,中午的酒勁兒還沒消,再說這兩天老是在外跑,張家人多眼雜,我怕有人去老夫人那邊多嘴,改日我做東?!?br/>
“聽你的。”
邵大俠送走小赫,取了遮陽笠帽、馬具,去馬廄備好馬,交待掌柜一聲,上馬往城東而去。
出東門走上幾里官道,向北的岔路通往黃田蕩碼頭。
鎮(zhèn)子上行商聚集,屋舍連云,人流密織。
夕陽最后的余暉打在程家正店臨街三樓檐角,紅霞漫天。
“客官打尖還是住店?里面請!”
邵澍下馬,門口店伙殷勤的上前招呼,聽說來見朋友,接過馬韁,吆喝跑堂小二引路,邵澍把笠帽挎在后背,大步進(jìn)店。
小二把邵澍帶到一出獨(dú)院,幾個坦胸的漢子正在樹蔭下喝茶,見生人進(jìn)院,均是面色不善。
邵澍拱手,“幾位兄弟有禮,江先生可在?”
一個滿臉橫肉的道:“我家老爺正與江先生談事,有事與我說。”
邵澍笑笑,徑直往堂屋去。
不待那漢子發(fā)怒,旁邊一個家伙噌的起身阻攔,“這廝好生無禮,哎呀!”
邵澍身子一晃,左腿插到對方身后,左肩同時靠出,那人驚叫一聲倒跌在地,桌旁剩下兩個喝罵著撲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