換主子就是不好,還要重新揣度上意。相當于從前十年的工作經(jīng)驗全部作廢,還得重頭再來!
顯然容琨也不吃她賴皮賴臉的那一套,不光不吃,還特別反感。
阿棠心里狂風(fēng)海嘯,思索剛才是否有做錯的地方,還是說有哪里沒做到位。
她在腦海中把自個兒剛才做過的事全數(shù)回放一遍,最重要的是那文書上的字她可一字都沒敢看,知道自己不討人家歡心,嘴巴愣是P都沒放一個呢。
亂七八糟地想了一通,阿棠頭皮發(fā)麻地等待,內(nèi)心很想繼續(xù)等,然而彎曲的雙腿可不聽使喚,隱隱的開始顫抖。
仿若天籟一般,譽王終于說話了:“行了,起來吧?!?br/>
阿棠緩緩起身,動作想快都快不了,大腿站直后,狠狠舒心的x1了一口氣。
譽王不再敲桌子,大概看書看累了,左右輕巧地歪歪脖子,于是阿棠又要徘徊猶豫,我現(xiàn)在上去給他捏個小肩捶個小腿嗎?
但這人似乎不大沾nV人,身邊連個nV婢都沒有,她這樣貿(mào)貿(mào)然上去捏來捏去的,會不會被訓(xùn)斥?
阿棠千萬蠶絲揮舞的漿糊腦袋,還在百忙之中大嘆一口氣,這一刻刻地,第一天就要把人給累Si了!
容琨扭動肩頸,隨即改變了一下坐姿,單條大長腿架在塌上,手肘橫在膝蓋上,很像文人雅士酒后放松的姿勢。
“不怪若水重用你,你的確是,有點小聰明。”
阿棠很隨和地回復(fù)道:“哪里哪里...”
啊呀,臺詞錯了,阿棠立刻改變話鋒:“謝主子夸獎。”
“在你的詞典里,小聰明是夸獎嗎?”
阿棠哽住,深切懷疑自己被敵視了,王爺你就聽不出來我是應(yīng)承的話么。
他當然聽得出,他就是要為難你。
阿棠的小嘴略略一張,試著找到回旋余地:“主子說是就是,主子說不是就不是?!?br/>
容琨聊賴地杵著下巴,深凹的眼皮散漫地既垂下,眼睛僅余一條縫,光芒便從內(nèi)S出,看不出是滿意還是不滿意。
很快阿棠知道,他是不滿意。
“機巧?;?,是與不是都被你說了,孤還能說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