柯湛良看傅凜鶴面色不好,也趕緊笑著打圓場道:“時小姐,你放心吧,我會安全把瞳瞳和高姐送回到家?!?br/>
高姐也隱約察覺到了時覓和傅凜鶴之間的不對勁,她雖不知緣由,但看傅凜鶴面色不對,也不敢多言,只能笑著安慰時覓道:“我會照顧好瞳瞳的,你和傅先生有事你們先忙?!?br/>
說完,人已抱著瞳瞳上了車。
柯湛良也上了車,沖時覓和傅凜鶴揮手道了個別后,人已開著車離去。
時覓壓在安全帶上的手放了下來。
傅凜鶴上了車。
車子很快從醫(yī)院駛離。
但傅凜鶴并沒有說話,只是緊繃著俊臉,沉默地開著車。
這樣的傅凜鶴時覓已經(jīng)很熟悉。
她當初回國以來,兩人之間的相處便大多是這樣的狀態(tài)。
以前的平和穩(wěn)定都是在兩人的婚姻存續(xù)期。
她回國后兩人便似乎從那個過于情緒穩(wěn)定的極端走向了隨時隨地的劍拔弩張。
她和傅凜鶴之間,好像就從來沒有正常過。
心里輕輕地吁了口氣,時覓看傅凜鶴沒有開口的意思,她便也沒開口,只是輕輕把頭倚靠在車窗前,看向車窗外。
外面的車水馬龍,和往常一樣熱鬧,但又隱隱有種遙遠的陌生感。
時覓大腦其實還是有些帶了腦霧般迷迷瞪瞪地不太清醒的。
她從睜眼的那一瞬,她變成了沈妤、原本不待見她的沈家人圍繞著她的病床噓寒問暖,她最初的那個孩子不是意外流產(chǎn),這些事一個接著一個沖擊著她還不甚清醒的大腦,她甚至來不及消化她當下的處境,就又被帶入一個接著一個強情緒沖擊中。
時覓試圖讓自己從這些沖擊中緩過神來,努力去回想她為掉進河里以后的事,但突然的急剎車又將她剛沉下去的心思又給拉了回來。
車子是在突然變紅的紅綠燈前急停下來的。
時覓不由扭頭看了傅凜鶴一眼。
傅凜鶴俊臉依然緊繃,并沒有看她,也沒有開口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