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?guī)缀醯诘厣?,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這節(jié)白骨。
我捧著它,小心翼翼的湊在耳邊去聽那微弱的回應,那龍吟之聲漸小,我在狂風之中努力分辨著那聲音。
紅珠,紅珠。
這節(jié)龍骨這樣說著。
我鼻頭一酸,“你別怕,我們這就去找紅珠,你安心在這里養(yǎng)傷,好嗎?等你好些了就來尋我們?!蔽壹魯嘁恍」?jié)頭發(fā)綁在上面,又將他埋回了黃沙之中。
我畫了個生人勿進的禁制,確保要是有人動了他,我即使在天涯海角也能感受得到。
敖白的龍魂尚且寄居在這龍骨之中,龍骨是世間至堅至硬之物,在里面還算是安全,他的魂魄有些微弱,顯然受了極大的痛楚,我將他埋回去的時候小心翼翼,生怕再摔了他。
但我很快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兒,這節(jié)骨頭也太輕太輕了,有我小臂長的骨頭,卻只有一個空瓷碗那般重。
這不應當。
是誰,抽走了敖白的骨髓,他要做什么,我猜想敖白應當是與這人一路纏斗,引開了火力,到了大漠上空,或者說是特意到了大漠上空,不敵對方,被扒筋抽髓,而后掉入大漠,深入沙地才堪堪保住了魂魄。
因為這大漠是我的地盤,相對安全一些。
前些日子的大雨,近些日子的反常天氣,都是敖白在向我求救。
我抱著結巴兔子失魂落魄的往綠洲走,不明白怎么就到了今天這步,我們本來都相安無事和和美美的生活,怎么就突然這樣了。
怎么就傻狼被抓走,敖白被重傷。
這是怎么了?
陸小少爺熬好了膠在家里等我,一看見我就將我抱進懷里,溫溫柔柔的親吻我的額頭,問我怎么了,怎么眼睛紅了。
我掙脫他的懷抱,將結巴兔子放到床上,再一頭扎進他懷里,跟他講我在大漠深處找到敖白的魂魄和空殼子骨頭,不知道怎么辦才好。
“收拾一下,我們走,去找紅珠。”陸小少爺當機立斷,“現(xiàn)在紅珠最危險了?!?br/>
我們把結巴兔子安置在蜃氣妖林太傅的殼里,讓他跟小蝴蝶做好朋友,并千叮嚀萬囑咐他們沒事兒千萬不要出蜃氣妖的殼。
林太傅的殼比龍骨是差一些,但還是能抵抗一些攻擊與災難。
我跟陸小少爺披星戴月的上路了,走之前我們去了柳娘的客棧,她一看我背著包裹,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。